65岁想安稳再活二三十年,记住这四个“不要”,至关重要!
上周的那通电话,让我一整晚都难以入睡。
我去探望刚出院的老同事王姨。
她躺在病床上,紧紧握着我的手,目光望着雪白的天花板,轻声地说:“妹子,我这两天总梦见几十年前在车间里拧螺丝的日子,醒来心里就空落落的……你说,人老了,是不是就只剩下回忆了?”
她眼神里的光彩,黯淡得让人心疼。
我用力回握她的手,脑海里却瞬间浮现出住在对门的陈伯——那位年近八十,却活得比许多年轻人都要通透、敞亮的长者。
他的小院,总是整条巷子里最有生机的地方。
青砖墙上爬满了藤蔓,院门口那棵老桂花树,每到秋天,风一吹,香气能飘过半条街。
常常看见他搬一把竹椅坐在树下,端着热气袅袅的茶杯,和气地跟过往的邻居打招呼。
他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,不像沟壑,倒像一朵在阳光下安然舒展的菊花。
就是这位老人,曾经用最朴实的话语,点醒了许多在人生后半段感到迷茫的人。
他说过:“六十五岁往后,日子不是‘熬’着过的,是‘养’出来的——养心、养趣、养那股子自在从容的劲儿。”
他的这个“养”字,可以归结为四道需要我们用心守好的“门”。
守住了,往后的二三十年,或许真能成为人生中最黄金的岁月。
第一道门:关上“过去”的门,别让回忆困住当下的脚步
陈伯有位老朋友,我们叫他张伯。
退休前,张伯是厂里公认的技术能手,带出过不少徒弟。
可退休不到三年,他好像变了个人。
每次老友相聚,话题总会被他拉回到过去:“当年要不是那么安排,那项技术革新肯定是我来牵头!”“那时候分房子,我心软把机会让给了老李,现在人家住着有电梯的楼房,我这老腿还得天天爬三层楼。”
尤其是几杯酒之后,他会忍不住捶着桌子,眼眶泛红地重复:“我这辈子,最遗憾的就是没当上那个副厂长。”
满桌的老朋友听了,只能默默低头吃菜,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。
有一次,陈伯悄悄对我示意,起身走到饭店门外。
带着凉意的晚风里,他轻声说:“老张这是被‘如果当初’这几个字给捆住了。
人啊,心里总得有个能让自己释怀的方法。”
陈伯自己有个特别的习惯。
他有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,里面放着一沓毛边纸和一支毛笔。
每个月末,他会雷打不动地抽出一张纸,把这个月里积攒的烦闷、委屈,甚至一些小小的不甘——比如“前天和老李下棋,他说我棋艺不精,明明我赢了他两盘”、“楼下王婶今天没跟我打招呼,是不是我上次说话太啰嗦了”——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下来。
写完之后,他会划一根火柴,看着那张写满“旧事”的纸,在火苗中慢慢卷曲、变黑,最终化为一小撮带着余温的灰烬。
他说:“这不叫迷信,这叫‘清空’。心里不堆积杂物,眼睛才能看清前面正在开放的花。”
人与过去的关系,决定了脚下的路是越走越宽,还是被自己设下的障碍堵住。
余下的时光如此珍贵,别再用‘过去本来可以怎样’的思绪,束缚住‘现在正可以如何’的双手。
第二道门:守好“自我”的门,儿女的生活是他们的广阔天地
巷子另一头的李伯,是陈伯的棋友。
李伯的独生女儿在上海一家大医院做医生,这既是他的骄傲,也似乎成了他晚年生活的全部重心。
他家墙上最显眼的是一本日历,上面画满了红圈,那是女儿答应和他视频通话的日子。
“上个星期,她说要加班,视频取消了。我从晚上七点坐到十点,一直看着手机,泡的茶凉了都没心思喝。”李伯向陈伯倾诉,“后来她发来一张在手术室吃盒饭的照片,我这心才算放下,可第二天又想,她是不是又瘦了?”
陈伯抓了一把瓜子放到李伯手里,不急不缓地说:“老哥,你女儿在上海救死扶伤,那是她实现价值的地方,是她的光芒。
你这当父亲的,如果总是仰着头盯着她的那片天空,把自己头顶上的这片天都忽略了,那她的光芒,也照不亮你的孤单啊。”
“我?我这把年纪,还能有什么光?”李伯苦笑了一下。
“怎么没有?”陈伯声音提高了些,“你那一手好毛笔字,难道忘了?当年厂里那些重要的标语可都是你写的!从明天起,你每天写上两页,不必非要成为书法家,就当是和自己聊聊天。”
李伯半信半疑地重新拿起了荒废多年的毛笔。
开始是临摹字帖,后来渐渐开始写点类似日记的句子:“今天楼下桂花很香,让人有些懒洋洋的”、“女儿说上海降温了,我这里阳光却很好”。
半年后,社区重阳节举办书画展,他送去了十几幅字,其中有一幅小楷写道:“风筝飞得再高,线轴要稳稳拿住,不紧不松,才是晴天。”
女儿在朋友圈看到照片,当晚就打来电话,声音有些哽咽:“爸,看到您的字,我突然觉得您有自己的世界了,我真为您高兴。”
李伯举着手机,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:“我现在啊,每天写写字,等着和她视频,这日子,有滋有味的。”
健康的亲子关系,像是根脉相连却又各自挺立的大树。
父母保持精神的独立和生命的活力,是对子女最好的支持,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。
将全部情感都寄托在儿女身上,无形中可能会成为一种压力,让彼此都感到束缚。
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丰富充实,儿女才能安心地去追求他们的世界,并且在回望时,总能看见一盏为他们点亮、却并不依赖他们的温暖的灯。
第三道门:打开“独处”的门,学会与自己安然相伴
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,我去陈伯家借伞。
他正坐在窗边的藤椅里,就着一杯清茶,慢慢翻看一本厚厚的旧相册。
雨声淅淅沥沥,屋里非常安静,甚至能听见茶水微微冒气的声音。
“陈伯,您一个人……不会觉得闷吗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他从相册上抬起头,眼神清亮:“闷?怎么会。我正跟自己相处得很好呢。”
他指指窗台上的茉莉花:“早上我跟它说,‘今天叶子绿得很精神’。”
又摸摸手边的紫砂壶:“煮茶的时候念叨,‘水温正好,你应该出香了’。”
他坦言,自己年轻时也很害怕独处,下班后总想找朋友聚聚,家里太安静就会心慌。
现在却觉得,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,能安静地看着一片云从屋檐飘到树梢,是一种难得的享受。
他分享了他的“独处三件宝”:
1. “三言两语的记录”: 不拘内容,记下当天最细微的感触。“早晨的雾散后,光点在桂树下跳跃”、“今天的茶有些涩,或许是茶叶放久了”、“对门送来新鲜生姜,说可以腌糖姜”。
2. “随意走走”: 每天花半小时,在巷子里随意转转。看早点摊升起的蒸汽,看孩子们追逐嬉戏,看墙角的野菊花又新开了几朵。
3. “小小的犒劳”: 善待自己。可能是一块刚出锅的桂花糕,一本读了一半的闲书,或者去澡堂好好泡个澡消除疲劳。
“人活到最后,会发现最好的伴侣其实就是自己。”
他轻轻抚摸着相册里一张黑白的结婚照,照片上的女子面容温婉。
“我老伴刚走的那几年,我也觉得天塌了。后来想明白了,我把日子过得依旧有声有色,她在那边看着,才能安心。”
孤独常常是一种消极的情绪,而独处却是一种可以主动选择的、充满建设性的能力。
晚年能否高质量地独处,是内心是否安宁的重要标志。
它不是无可奈何的忍受,而是生命的另一种境界,是与内心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达成和解,悠然共处。
当你不再把独处看作是惩罚,而是当作一份礼物时,生命便真正获得了从容与自由。
第四道门:跨出“成长”的门,只要还在学习,生命就充满可能
陈伯的小院,是他“永不停止学习”的小小天地:
用旧的轮胎剪成花盆,里面盛开的太阳花朝气蓬勃;
把吃完的柚子皮晒干,放进枕头,说这样安神助眠很有效;
他教刚退休时总是唉声叹气的邻居周姐做驱蚊香包,把艾草和薄荷混起来,缝成小老虎的样子。
周姐一开始直摆手:“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,学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干嘛?”
陈伯当时说的话,现在想起来依然很有力量:“学这个,不是为了成为什么手艺人,就是为了让你自己觉得——嘿,我仍然是个‘能创造出点什么’的人!”
现在,周姐做的“小老虎”香包成了巷子里的抢手货,孙辈们都争着要,老姐妹们也都跟着学。
她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,见到人都带着笑:“是陈伯点醒了我,现在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二十岁!”
陈伯常说:“退休不是到站下车,而是换了一节更宽敞的车厢,让你能更从容地欣赏窗外的风景。”
“学会做一道新菜,养好一盆花,甚至弄明白怎么用手机发个短视频,这都是‘生长’。一个人只要还在‘生长’,哪怕脸上有皱纹,头发白了,心里却永远住着一个年轻人。”
这是对“衰老”最有力的回应。
生命的质量,并不完全由生理年龄决定,更在于心态是否持续更新。
不断的学习和创造,是保持头脑活跃、获得价值感和存在感的最有效方式。
它让每一天都有新的意味,让每一次心跳都充满期待。
尾声:如何活出生命的光彩?
上个月,陈伯因为一点小病住院了。
我去探望时,他指着床头柜上邻居们送来的绿萝、手绘的石榴图、孩子编的草戒指,有些自豪地说:“你看,这就是我的‘收获’。”
出院那天,巷子口聚了不少人。
对门的婶子塞给他一把新鲜的蔬菜:“陈老师,您不在,我家那几盆花都显得没精神了!”
周姐拿着新做的香包:“给您挂在床头,保证睡得香!”
连平时挺严肃的门卫大叔都递上一盒润喉糖:“就爱听您聊天,您这一回来,巷子里都感觉有生气了。”
陈伯站在那棵熟悉的桂花树下,秋天的阳光透过枝叶,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他笑着说:“你看,我说得没错吧?六十五岁往后,不是下坡路,是把路越走越宽。”
“不沉溺过去,不过度依赖儿女,能享受独处的宁静,还能找点喜欢的事情让自己不断‘生长’,这样的日子,想不踏实、不滋润都难。”
所以,六十五岁,我们追求的是什么呢?
或许,就是追求一种心底的踏实,眼中的光亮。
就是守好这四道门:关上过去的门,守好自我的门,打开独处的门,跨出成长的门。
这四条路,每一条,都需要我们用接下来的二三十年时光,一步一步去走,一天一天去体会。
就像陈伯院子里那棵年岁已久的桂花树,年年岁岁,叶落花开,在静默的流逝的时光里,沉淀出独一无二的、悠长而沁人心脾的芬芳。
发布于:浙江